凡生只感到全身刺痛，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，仿佛下一刻骨肉就要分离一般。
“妈的，给老子顶住啊！”
他死死咬着牙关，尽管脸色苍白得吓人，却硬是凭借坚毅的意志抵抗住无尽的痛楚。
“嘣！嘣！嘣！”强大的威压继续扩张，隧道两头的植物根系与花瓣被挤压得不停倒退。
断裂的根在隧道璧上划出一道道极深得沟壑！
“吼！吼！吼！”一声声惨烈的嘶吼此起彼伏。
而山洞所在的山体，竟然发生剧烈的抖动，并且有落石从山峰上滚落！
第四步，竟能撼山！
凡生并不知道自己拥有怎样的力量，只知道不断催发着第四步的意识能量。
然而他的身体龟裂也在快速加剧。
大约持续了十多分钟，意识威压陡然消失，整条隧道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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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偶尔有石块或者断枝从顶部掉落，发出声响，在空旷的隧道里回声阵阵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吴彤呢喃一声，然后慢慢坐起来，有些迷茫的看着隧道。
“我中了幻境吗？凡生哪去了？”
她稍微恢复一些力气，然后一只手撑着隧道璧，站起身来，四下察看着。
直到看到地上飘散的碎布，与一本被碎布包裹的书本。
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。
吴彤双手捂着嘴，瞪大的美眸泛起剧烈的波澜，涌出的两行泪水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。
与此同时，正在艾斯村，沿着湖水散步的齐天突然停下脚步，脸色微变。
“齐前辈，您怎么了？”
四号看到他的脸色，惊讶得问道。
自从见到这位前辈以来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表情。
“哎，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跨过去啊，为什么要选择最难的那一步呢？”
齐天并没有回答四号的问题，而是看着某个方向。
在一旁的四号更加疑惑，“齐前辈，您说的是凡生吗？他怎么了？”
“那小子，九成九，要死了……”
齐天叹息一声。
四号闻言，脸色剧变，“怎么可能？他已经第四步，除了前辈，还有谁能够杀他？”
“也许是我看走眼了？那小子的第四步怎么感觉有点奇怪？”
齐天纠着浓眉，看着那个方向，喃喃说道。
“难道他不是第四步？”四号听到前辈这么说，连忙顺着问道。
“拥有意识视界，这是第四步的标志，但奇怪的是，他似乎没有第四步的那种身体素质，就好像是软件和硬件不匹配一般。”
听着齐天的说法，四号却不再吱声，而是顺着其目光看着天空，眼眸中闪动着复杂的波动。
无尽虚空中，凡生在弥留之际，缓缓睁开双眼。
他感到自己似乎在不停分解与重组，却完全没有任何痛觉。
而在这个过程中，还发觉自己在不停的上升，就像升天一样？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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