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事情是不算数的。她还是没办法接受他。
狄然张开手掌，五指对着灯光，觉得自己的手不太听话。
李东扬用被子盖住自己，手裹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动。狄然瞥过眼，被子之下，某块地方起起伏伏，她尴尬地脸红，知道李东扬是在故意和她赌气。
她想了想，问他：“李东扬，明天我过生日，你送我什么礼物？”
李东扬嗓音低沉：“送你个屁你要不要？”
狄然没说话，他静了一会，开口：“你对我不好。”
狄然：“我对你不好？”
“不是我要的那种好。”
狄然从来没听过李东扬这样的声音，又沉又哑，带着浓浓的磁性，能把人骨头都酥化。
“那种好和那种好，我对你都有，你对我却只有一种好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努力，可你根本做不到，这不公平，你就连装样子骗骗我都不行。”
眼前这个陪伴她走过所有坎坷年少岁月的男人，正用委屈至极的语气控诉她的坏。狄然觉得自己不坏，至少对他不坏，可是下一秒她又觉得坏，想来想去最后也分不清到底是好是坏了。
她抱着膝盖在床畔坐着，李东扬喘息低低的，像黑夜丛林里刚破壳的小兽，试探外面的世界却又不敢太过放肆。他的身体在被子的遮掩下一拱一拱的，呼吸越来越粗却咬着牙不肯和狄然说话。
狄然下了床，赤脚踩在暖烘烘的地板上。
她到他床前躺下，夺过他的被子，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李东扬动也不是，不动又难受，翻来覆去只觉得快把这条命都交待在她身上了。
“松手。”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狄然没答应，起身在他喉结上吮了一口，一下过后又老老实实趴了回去。
李东扬沉默，他压住呼吸，房间内一时寂静无比。
狄然没皮没脸地笑：“我不要屁，我要你。”
李东扬没反应，狄然遗憾地说：“你该不是不行吧？”
她刺激他：“也是，跑一千米都废力，别说这种需要体力的事情了，你要是不行就说一声，我不勉强你。”
李东扬像暗夜里扑食的狼，扯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底下，声音低得危险：“一千米有什么用？能干.死你就够了。”
狄然挑眉：“你别光嘴上说。”
他不动了，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狄然戳了戳他脸颊：“不生气了吧？”
“你是怕我生气？”
狄然笑了：“我是爱你啊。”
她喃喃低语，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我爱你。”
李东扬怔住，久久说不出话，他也没有说话，低头狠狠吻住她。千言万语都被堵在缠绵的唇舌交缠里，狄然抚摸他后脑的发丝，一下顺着一下，他原本急躁的动作慢慢平静下来。
李东扬动作生疏而笨拙，莽莽撞撞没轻没重但在尽力温柔。
他一直轻吻狄然，眼睛里满溢着虔诚和小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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