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收回偷袭的手,头也不抬道:“是我小看了你。”
他的语气平静至极,毫无阴谋被发现的心虚味道。
时敬之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:“曲掌门不如来我派吃盏茶水,好生聊聊。要是曲掌门不愿,我等只好强请了。”
时掌门显然不觉得三打一是什么丢人事。尹辞料理完了吴怀,上来四打一也蛮好。
曲断云轻笑一声,像是早已料到此手:“我知道时掌门想问什么,阁下的吐血之症,除视肉外无药可医。不过视肉此物,在下可不会拱手让人。”
时敬之脸上的笑容闪烁了一下,渐渐冷下来。
曲断云索性收剑,目光里甚至多了些许怜悯:“聪慧如时掌门,理应看得出。关于你的病症,在下并未说谎。”
“曲掌……曲兄如此爽快,择日不如撞日,不如将那百年大业也说给我听听。”
“百年大业?”
这一句却不知戳中曲断云哪个心事,他拉下脸来。
“这事谁都该问,偏偏你不该问。与其操心这些事,时掌门还是先活过今年吧。”
时敬之到底不是省油的灯,他摸摸下巴:“那只能劳烦曲掌门随我们走一趟了。”
曲断云朗声笑了片刻,又上前一步,仍是剑眉星目、正气凛然。单看这场面,仿佛时敬之才是作恶的那个。
“多亏你送上的宝图佛珠,太衡离那视肉只有一步之遥。我已将命令传达下去,将其宣告天下前,须得我这掌门的首肯。要是我因此遭歹人毒手,视肉还是不要现世为好。”
曲断云右手掌心向上,虚虚一握。
“时掌门,你的性命可在我手里。你若硬来,视肉所在区域会被炸为飞灰。”
闫清闻言看了时敬之一眼,眼中满是担忧。苏肆则拿腔拿调:“好一个太衡掌门,你明明比那吴怀更适合赤勾!”
曲断云冷哼道:“我太衡除魔卫道数百年,人有人的待法,妖邪有妖邪的待法,曲某无愧于心。”
苏肆磨了磨牙,刚要上手,便被药到病除旗拦住。他一句“软骨头”刚溜到唇边,又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。无他,时掌门的笑实在有点吓人,仿佛兑了粘稠蜂蜜的鸩酒。
“多谢曲掌门赐教。”时敬之欠了欠身,语气十足真诚。
曲断云被那笑骇住,险些后退一步。他见时敬之散了戾气,便伸手扶住昏迷的许璟明,眼看着要下屋檐。
“掌门,不追吗?”苏肆异常乖巧地发问。
闫清还在担忧时敬之的身体状况:“你病得那样重?万一咱们拿不到视肉,那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无需惊慌,不到翻脸的时候罢了。”
时敬之动作一顿,语气笃定。
“曲断云的确没说谎。可他不是真神仙,哪晓得世间万事兴许有别的解法,只是他不知道罢了。只有视肉才能救命的说法反而比较……奇特。”
瞧那态度,曲断云似乎对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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