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燕绵泽，他张了张嘴，想说。
但衡量再三，究竟没有辩燕。
许多时候，居于万万人之上的皇帝，听多了助威的话，未必稀饭再听真话。尤其是现在，燕绵泽明燕在气头上，内心烦躁，不喜他长燕有望的威风也是有的。
他不说，燕绵泽却发现了他的迟疑。
“六叔，有话直言不妨。”
燕楷夷由了一下，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，转而道：“微臣想说，现在邬成坤阵前被杀，北平府首战告负，燕有望南下已成定局，朝廷恰是需求用人的时候……微臣喜悦效力军中，领兵北上，为陛下分忧。”
燕楷虽说是一个庶出皇子，母家也没有气力，但其能文能武，片面才气在洪泰帝的浩繁儿子里面，得推为佼佼者。因此，当初洪泰帝培养他帮手燕绵泽，即是基于这点考虑……
只惋惜，与他事前的猜测一样，燕绵泽深深看他一眼，便柔顺地笑着回绝了。
“六叔无谓太忧虑。燕有望北平起兵又如何？戋戋数万人，能成什么天气？岂非朕还怕了他不可？反之，这皇城防务关系到国体气运，皇帝安危，这才是重中之重，带兵打将那种苦差事，无谓劳烦六叔了。”
燕楷眼珠里的光线，一点一点暗去。
“多谢陛下体恤。”
体恤是假，不宁神才是真。燕楷有才，却平生不得重用，屈居于浩繁皇子之下，始终郁郁不高兴。只管他早就有领兵战沙场为国建立功业的有望，可洪泰帝其时不消他，现在换成了燕绵泽，或是忌惮他——
他是怕他导致第二个燕有望吧？
燕楷垂下眼珠，半躬的腰尚未直起，却听见头顶上传来燕绵泽如果有似无地一道轻笑。
“朕是为了六叔的安危，想来六叔是清楚我的。”
“微臣清楚。”燕楷硬着头皮回覆。
燕绵泽写意地点点头，看着燕楷束发的金冠，内心的小久久却是绞紧了许多。
想当初，燕有望即是靠战场上位，并获取无数人崇拜和敬爱的。一个燕有望就已经够他头痛，如果再加上一个燕楷，他如何制衡各方势力？更况且，即使燕楷胜了，他代替燕有望，岂非就没有野心吗？
沉吟少焉，燕绵泽突地转头，重重喊了一声。
“张四哈！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冠军侯本日可有传话来？”
“这……！”张四哈脑门上溢出一层盗汗，他诺诺着出了门，很快又回归，跪在地上，脆生生朝燕绵泽磕了一个响头，刚刚道，“回陛下的话，冠军侯传了信儿来，说他身子或是未有病愈，尚在侯府疗养，预计数月以内，都上不得朝。”
“啪！”燕绵泽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岂有此理！反了他了！”
这陈大牛属实是一个犟种。从辽东被调回到都门述职，次日把燕如娜从东宫带回了冠军侯府以后，便开始称病不上朝了。
据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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