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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衾睡醒以后，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着，之前莫湛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。
他微微皱着眉，垂眸盯着桌面上空白的本子，有些出神。
“你要不要考虑去找莫哥？”张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。
兰衾微微皱眉，似是有些别扭的道：“我为什么要去找他！”
“他最近几天不都没来吗？现在来了没几节课又走了，说不定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。”张艺道：“我是没有什么理由能去找莫哥，但是你和莫哥不是关系很好吗？”
兰衾微微皱着眉，一张精致的脸在阳光下显得苍白了几分，多了一丝病弱感，他低声道：“那也与我没有关系。”
张艺瞅了瞅兰衾，长叹一口气，“虽然不知道你们闹什么毛病，但是最亲近莫哥的还是你，你不去看的话谁能去，就数你和他最有关系了。”
兰衾低着头没说话。
张艺以为他是拒绝了，想了想也没再劝说，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，加上兰衾最近的事情也很多，指不定兰衾压力更大，他就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结果等到放学后，张艺回家的时候恰好看见兰衾，他皱着眉看了看，没记错的话那里似乎是去莫湛自己私下住的公寓的方向。
莫湛虽然是和父亲住在一起，但是在外面也有自己私下买下的小型公寓，虽然住的比较少，但也偶尔回去，兰衾也去过好几次，倒是认得路。
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了一会儿，兰衾上了楼，站在门口微微皱眉，有些犹豫的模样。
思考了一会儿之后，兰衾没按下门铃，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。
莫湛不但带他来过，甚至还将钥匙直接给了他。
咔哒一声，门被打了开来。
里面的光线很阴暗，没有开灯，抬眸望去连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，仅有几几缕阳光从缝隙透了进来，他脚步微顿，往前走去。
这处公寓装饰的也很简单，几乎没花什么心思，除了必要的东西，几乎没再添上什么，整个风格都很简约。
兰衾放轻了脚步往前走，眉尖微微皱起，视线扫过前面的客厅。
客厅里没有人，看起来倒是有些乱，桌面上摆满了喝光了的酒瓶，垃圾桶里还能看到不少烟头。
兰衾愣了愣，思维有些没转过来的模样，莫湛平时表现出来的，就是一个三好学生的模样，根本不像是会喝酒会抽烟的人，相差的实在太远了。
他微微皱着眉，走到沙发边上，刚想去捡起地面上的酒瓶，手臂就骤然被人拉住，整个人都被一道力气往后带了过去。
兰衾瞳孔微缩，整个身体都僵硬了。
不过走神一瞬间，他就被强硬的抵在了墙角。
兰衾眸光微变，盯着面前的人，唇瓣颤了颤，出声道：“你干什么？！”
莫湛一只手撑在他的脑袋旁，一双漆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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